烏魯木齊中路
上海,白紙,警察,自由
上海,白紙,警察,自由
17 號凌晨,在男技師宿舍和 57 哥哈酒吹牛皮,大約兩點多抱着馬桶吐了。睡的時候隱隱擔心明天的行程,上午十點半要到新店集合,但我行李都還沒收拾。第二天睜眼九點多,明顯聽到樓下女人嚷嚷的聲音,走去窗前看不到她,某個老技師在旁邊說小區被「封控」,「靜態管理」了,我有些不相信。稍後獨自下樓,拉開老舊的單元大門,一位戴着口罩身着社區外套的男人正在外面守着。
「怎麼回事呀?」
「這棟樓篩選出陽性,需要居家隔離了。」
「喔……我聽到女人大聲說話,以爲下面在吵架呢。」
「她想要上班,想送她小孩上學。」
這是自新冠爆發以來,我第一次在小區被居家隔離,在擠了七個人的一百來坪沒有食物的男技師宿舍。
95 哥教我打八段錦。一開始是在樓道,後來我們每天爬到樓頂天台上,有人在那裏曬了些蘿蔔乾。打開手機上的音樂后,我們先跳五行健康操,然後是八段錦。偶爾還會站樁一會兒。
(這段經歷我一直寫不好,我有点想再回到那個地方,照鐵哥的說法,喝喝酒吹吹牛皮。中秋我寄了月餅給 95 哥,他驚訝我竟然還記得他,我反問爲什麼不記得呢?!我還想看看文靜。
我在白浪河附近閒居一個多月后,花光了生活費,負有小額貸款。十月尾,在即將立冬的北方,走頭無路的我去了一家足療店,學習按摩。
我現在可以看到一座巋然的山
一个寶藏
Mr.ian, 謝謝你帶我們爬山
白浪河公園,跑完步拉伸大腿韌帶。
四年前的一次對話:
「曉,初中時候我聽你讀英語就感覺和別人不一樣哎,特別好聽!」
忘了怎樣的回答。提到音標的事倒一直有印象。
路過建築工地,擡頭望見六七層高的工人在搭架子,他們踩在之前搭好的地方——一些黃色的鋼管上。沒有繫上安全扣,扣的話也不知扣在哪裏,下面的工人遞上一根,上面兩個工人合力架好固定。
決意辭去今年第一份工作的那個下午,我正坐在公司的智能馬桶蓋上,向好友張犇發送過去訊息,大致說些「現在就走!」、「可惡!不幹了!」這類氣話。不過抱怨完,多了份沒來由的信心,走出廁所,收拾好工位旁的背包,小心推開門走了。
狂九頭:
……其实我也会想,如果有天无论怎样的意外,我肉体宕机脑袋断电了。这个毛象账号上记录了我活着时我眼睛里看到的人世间的模样。我爱着的一切我的感受我的选择。这让我感到安稳我不是一张白纸。这对我很重要。
顯然,諸如微信公衆號沒有自主權的地方是無法寄託「人世間的模樣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