yao

祭祖,年夜饭,保暖裤

大約晚上七點,晚飯後,站在自家院子里,此起彼伏的人聲傳進耳朵裏。隔了一堵牆,距離亦不近,濾掉了情绪和逻辑,剩下细细碎碎的语气。

空氣有些溼,有些暖,令人犯困。父親吸着煙困惑——怎么回事?今年在家待着不煩躁,往年却老是待不住,非得跑去外面——也可能,是自己將屋子從頭到尾裝修了一遍(頗有成就感吧)。我覺得是因爲身體緣故,冬至那會兒我和母親都發燒了,現在吃飯很香,说多了话總有點氣虛。

歐陽艳琴

在这些小事中,参与到周围的生活,我感到自己能做一些事情,对了解更加陌生的事物也有了一些信心。

「我感到自己能做一些事情」是很重要的体验。

我爸常挂在嘴上一句「沒文化」以自嘲,也許是指自己義務教育沒能讀(無法忍耐)下去,那有文化是指什麼?

媽:「你不瞭解你爸,你爸也不瞭解你。」

「相处少了。」

THE HANDMAIND'S TALE

what do you think about?

清潔房子扔了一些老物件。奶奶那一代編制的竹蓆、破了洞的土灶鐵鍋、衣物、紙書、家具。桂花樹鋸掉了死去的一半。無用之物。我們做的一些有價值的事,在RMB本位的一言一語中暗淡無光了。河上頭的大叔帶着他的女兒去挑河沙,人們議論她精神抑鬱,習慣了爲剩男剩女講親但會排除她。一個人如何在閒言碎語中站得起來?Fucking。

今天除了擦灰,另去外公那兒澆菜,搬豆子。在外公的小房間裏,「噶公,我只在嗯這裏抽點小煙哎,可別和我媽說。」外公回道我有什麼好說的呢。

「老了沒用啦……」、「你必須要有事情做。」這些話實在是太瞧不起人了。別讓那些雜種騎在你頭上。

今晚靜坐一會兒就睡吧。

冬藏。

靜謐的冬日夜晚,父親在一樓的咳嗽聲,村中遠處的狗吠。明明物理距離更親近,卻實用主義的聊天令人狂躁不安,一一解釋更加不耐煩。一年前購置的毛巾,掛了兩條,我無知地丟棄在北方乾燥的擁擠宿舍中。門縫並未察覺到冷氣,窗戶卻能感覺到,突突的,從似乎被蟲蛀實則被戳穿的小孔。密封絛嗎?去年我和媽媽用好些保護膜覆蓋了整個窗戶,風將它們吹得鼓鼓的,我說吧,冷風一直往家裏灌,怎麼可能暖和呢?啊,家裏隔音其實也不好吧?聽到,父親似乎在和別人在手機上語音聊天,肯定是用微信吧。手機和微信是晚上十點之後應當消失的東西。也許我們的家適合演奏樂器,人少空間大,混凝土和家具一同振動吧!

前幾天去姑姑家,我也不舒服。總覺得自己在強顏歡笑,大家不能像貝殼一樣相處嗎?和孩子們追逐時沒有顧及,但他們仍要回到父母身邊。藉助酒,強行打開內心,仍注意禮節,無聊死了。好像,我沒有慶祝什麼的心情。如此喝了兩頓,昏昏入睡一下午。

古法打掃衛生,灰頭土臉。

龙猫

修正,门缝有冷气🥲

星空给予我的力量被屏幕吸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