率直
今年回家过春节前我在奎家歇息了一晚,他骑着电动车在地铁口捎上我,约十分钟我们就到了他刚搬入的新家。奎大我九岁,是邻居家看我从小长大的哥哥,和另一位哥哥是我在村子里最佩服的人,因为他们特别会玩。那晚他刚结束公司的年会,领口有些花哨,化了淡妆,后来婶婶过来我们围在桌子上一起聊天时才知道他还上台跳舞了。
婶婶说,“哎呀,年轻真好,可以谈谈甜甜的恋爱。”于是我谈起去年心意附近一所诊所的护士,点了两杯奶茶送给她和另一位护士,没有联系方式就没告知,外卖员送过去后她们不敢喝,晚上去打点滴被猜出来奶茶又被我提回来了。她们人很好,我扯东拉西说你们做护士很辛苦嘛。另一位护士笑着说这是我们该做的。晚上我到家把两杯奶茶全喝了,很不可思议,过了整整一个下午还是那么好喝。婶婶笑喷了,说她们肯定不会喝呀,还问我是不是还没谈过恋爱。“喜欢就去要联系方式呀。要大胆一点。只要对方没结婚都是可以追的。哪怕有对象,挖墙脚也是可以的。”奎在一旁皱起眉头,觉得挖墙脚不太好。
我将自己的“不会谈恋爱”归咎于上网过多不太能把握现实世界的距离感,但那一晚我被婶婶身上的率真感深深打动了。
(上午休息,窝在家读三岛由纪夫的《潮骚》,读着读着就想过来写了。译者的中文好喜欢——薄明,消泯,风也煞了,哔叽,窗棂,苑囿,悒郁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