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鄉・灰頭土臉

靜謐的冬日夜晚,父親在一樓的咳嗽聲,村中遠處的狗吠。明明物理距離更親近,卻實用主義的聊天令人狂躁不安,一一解釋更加不耐煩。一年前購置的毛巾,掛了兩條,我無知地丟棄在北方乾燥的擁擠宿舍中。門縫並未察覺到冷氣,窗戶卻能感覺到,突突的,從似乎被蟲蛀實則被戳穿的小孔。密封絛嗎?去年我和媽媽用好些保護膜覆蓋了整個窗戶,風將它們吹得鼓鼓的,我說吧,冷風一直往家裏灌,怎麼可能暖和呢?啊,家裏隔音其實也不好吧?聽到,父親似乎在和別人在手機上語音聊天,肯定是用微信吧。手機和微信是晚上十點之後應當消失的東西。也許我們的家適合演奏樂器,人少空間大,混凝土和家具一同振動吧!

前幾天去姑姑家,我也不舒服。總覺得自己在強顏歡笑,大家不能像貝殼一樣相處嗎?和孩子們追逐時沒有顧及,但他們仍要回到父母身邊。藉助酒,強行打開內心,仍注意禮節,無聊死了。好像,我沒有慶祝什麼的心情。如此喝了兩頓,昏昏入睡一下午。

古法打掃衛生,灰頭土臉。

龙猫

修正,门缝有冷气🥲